第三十一章 《音级集合理论》!-《旧日音乐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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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办法,每个人在生前都受到所处时代的限制,但可惜啊.这就使许多人将申克分析法误解为,‘只局限于音乐史中有限的时期’,从而降低了对其所具有的价值的认识,甚至,呵呵由此衍生出了一丝愚昧的‘欲求不满’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感谢少数人。”范宁摇头笑了笑,“在第0史的当时,还是有少数申克理论的继承者们摆脱了教条主义的迷雾,对一些分析技法进行了修订与发展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学者Felix Salzer写过一本叫《Structural Hearing》的著作,嗯,该怎么翻译?《结构听觉》?还有他与Carl Schachter合著的《Counterpoint in Composition》,应该叫《作曲中的对位》?可惜啊,前世我不是音乐专业生,这种前沿性的东西,看了个大概,但看得不精得了,别老是一副‘求知若渴’的姿态,你们不知道,这很正常今天难得啊,专门聊音乐理论,似乎是笃定了这能达到什么异质的目的?不过我忽然心情不错,那就多聊聊,进一步聊聊。”

    范宁忽然真有了昔日回到圣莱尼亚大学教室,给一众师生和校外求学者讲授“火出圈的和声学课程”的感觉。

    聊理论?理论好啊,理论好。

    只不过今天要可见的继续上强度了。

    想要用知识同化自己或迫使自己切割?

    那就看是谁糊谁一脸。

    “当年这些申克分析法的第一代继承者们,寥寥数人,做了一些尝试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尝试分析了少量诸如欣德米特、德彪西、拉戚尔、斯特拉文斯基、巴托克、普罗科菲耶夫的作品,当然,也包括——斯克里亚宾。”

    范宁的嘴角勾勒出意味深长的弧度,愈加承上启下、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虽然,只是一些方面、一些特例、少数零散结论,但这依然具备启发性,申克分析法成功站到了和声学、对位法的肩膀之上,藉此又超越了自身,也超越了历史的局限,其广阔的神秘学价值,被显现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也正因为此,我们有了继续更加.递进一步的可能性。”

    语调再一次垂落到了岌岌可危的诱惑的边缘。

    范宁回到讲台,轻轻执起粉笔,带起几缕尘埃。

    “调性瓦解计划,呵。”

    “第0史的二十世纪来了,旧工业世界的新历十世纪也来了,灯塔在暴风雨中熄灭,艺术之舟驶向无岸的深海,24个大小调和古典曲式的可能性,被别用有心之人加速开发、加速衰老,直至天边升起了另一些.不同以往的光怪陆离的‘新月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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